唐那个花

【白魏】【向哨】大神向导带飞废柴哨兵的可能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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★005.

“凌晨一点了，你还不去休息吗？”

坐在训练厅外的长椅上的魏回过神来，掩饰似的左右望了望：“啊，吓死我了。”

何老师脸色有些难看，第一时间感知到他的虚弱的撒微笑一直站在他身边作为他的支撑。

“他的精神领域里确实有‘那个’痕迹。”何老师刻意放轻的声音近乎耳语，“大勋，我没想把你扯进来，所以你不要问任何问题——撒撒，我刚刚在小白他的领域里又暂时建立起了一个屏障，但是我知道那不会长久。可怕的是什么，在他精神深处被设定好那个‘情绪’的人，能力远远在我之上，并且已经根深蒂固，一有疏忽就可能会带着小白进入混沌状态，再也回不来。”

“现在问题是你可以吗，之前用了那么多精神力去救他。”撒看着他，一脸担忧。

何老师笑着轻轻推他一把：“我们向导可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。更何况作为你的向导。”

魏在长椅上换了个坐姿，他想说些什么来引起两人的注意，但是听到何老师精神力虚弱又不得不闭了嘴。

他觉得就像有人拿着根轻柔的羽毛在挠动他的心里柔软的地方，浑身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躁动，哨兵敏锐的感官在此时不受控制地被放大。

焦躁，焦躁，焦躁。

他在想，为什么何老师让鬼红帽去接白，而不是他。何老师宁愿是打电话特意把鬼叫过来，都没有让就站在身边的自己去。

要亲眼看着白和鬼成为搭档的可能性逼得他晕乎乎的。

发现白的人是他，抓住白的人也是他，为什么何老师还是这样一副不信任他的能力的样子呢？

魏明白过来，自己可能已经把这个刚认识的向导划入了自己的领域。听上去就很荒唐，但是那个叫白敬亭的向导确实对他有莫名强烈的吸引力，这种感觉他却没法直接告诉何老师他们。他也自知，水平不够的哨兵大都是没有资格自行决定搭档的。

哨兵的本能让他攥紧了拳头——要把那个向导抢过来。

“何老师，撒撒！我们来了！”

魏大勋下意识地起立，朝走廊的那一头看去。

白两手插兜慢吞吞走在鬼身后，表情较初见时已经缓和了不少，甚至还在隔着一段距离的时候冲魏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。

“小白——如果你不介意我就这么叫你了——”何说话的时候紧盯着白的眼睛，“接下来是撒撒带着你进训练厅完成测试评定，但是你得允许我进入你的精神领域，我必须对整个过程进行监控。”

白听了这话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抗拒的情绪，只是点了点头，站得离何近了一些。

“谢谢配合。”何松了口气，冲他笑了笑。

令他讶异的是，这个比他高出那么多的青年居然一下子脸红了，像个内向的小男孩一样脸红到了耳朵尖。

“对不起…还有谢谢，谢谢你帮我。”白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，然后又有些犹豫地伸出手，“能把手给我一下吗？”

何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，但还是选择把右手递给了他。在看到白露出的微笑的同时，何老师觉得身上的疲惫感骤然减轻。

“这是……？”

“就是分了一些你的负面情绪和感知而已。”白说。

他居然能做到分担别人的感知？何和撒一脸震惊地彼此交换了眼神。“既然你有这么特殊的能力我们就更要小心了。”何说，“小白，你能相信我们吗？”

撒立刻接上了何的话：“跟你说实话，我们已经调查你姐姐的死因一年了。去年我们的一个向导朋友险些丧命，幸好得救之后还是失感了，何在对他进行精神疏导的时候发现了一个……bug，就是本来不应该出现的东西突然出现的那种违和感。那个突然出现在他精神领域里的那个bug让他在任务的时候出现了错误判断，然后就任务失败了。那个bug既然是人为的，就会留下痕迹，我们发现你的精神领域深处那个‘愤怒’的情绪，也有那个痕迹。虽然很多年过去了……真是顽固的bug。”

Bug……撒这措辞听得魏嘴角一抽一抽的。

“‘失感’……是什么？”白问。

“简单来说就是，变回普通人了。”

白微张着嘴，不知该作何反应。天知道这十几年来他有多想做回一个普通人，可是为什么他们对于失感却是这样一种态度？

“听着，小白，我们是擅自决定先带你来这边评定，明天白天的审讯我们会想办法说服负责人给取消。如果你愿意相信我们，我们真的，邀请你加入我们。当然你也可以自己调查十七年前的事，我们可以给你提供所有我们知道的情报。”何这样说着，表示诚意似的把自己的精神触丝全部撤了回来。

“……”白的直觉告诉他，这些人是可信的。

“我考虑考虑吧。”

白对于能不能跟他同类，也就是工会的这些哨兵向导打成一片不是很在意，甚至他一直希望能远离现在这样的人生。

“既来之则安之”吧。

他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反而让魏有些如释重负地舒出一口气。如果白立刻就答应加入，那离立刻就跟鬼绑定也差不远了。目前他们四个人的地下小组织里，可真的需要单身男向导来管住这个每天上蹿下跳的少女鬼。

看何看白的眼神，简直就是老丈人在看女婿。

“好。我们来准备吧。”

趁着撒何两个人进训练厅做准备，魏握着手机溜过去一把揽住白的肩膀：“兄弟，加个微信呗？”

白：“……”

“恕我直言，您那精神屏障的材质是您的脸皮吗？”

——

鬼抱着自己的精神向导蹲在训练厅外，各种逗弄。那只可怜的鹦鹉挣扎不断，最后心如死灰地倒在她怀里，装死。

何坐在门口的办公桌前，一只手里捏了钢笔不停地在桌面点着。

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，门外是听不见一声动静的，魏有些紧张地盯着那个电子锁，嘴里念念有词。

“嘀咕什么呢？”鬼偏头看他。

“我每次一般待半个小时就出来了的……”魏苦恼地抓抓头发。

“你是每次都糊弄！”鬼叉着腰说他，“再说了，向导的项目又跟咱们不一样。”

“大勋，明天晚上给我在训练厅待够五小时。”何老师闭着眼睛开口命令。

魏闭紧了嘴巴给了自己两耳光。

“我有预感，公会里将会迎接来第一位‘首席向导’——如果这个称呼真的存在的话。”何老师睁开了眼睛看着两个年轻的哨兵，他现在深深担忧，整个公会里可能都不会有能在能力上配得上他。

如果被负责人发现他的存在……何老师狠掐了一把自己眉心，庆幸他们早一步带白来做了评定。

现在他能接收到训练厅里两个人的情绪波动。他所能直接认出的撒的情绪，除了震惊，还是震惊。而白则全程波澜不惊，甚至在分担了一部分何的疲倦之后，已经将这部分负面情绪消化完全。

这一组向导的评定项目，是何亲手重新设定的，难度远远高于从前的项目，一般的A等以上向导至少要两三个小时才能完成，此时的白却已经接近了尾声。

何有些难掩激动之情地站了起来。

“我们一定不能让他被负责人盯上！”何对鬼魏两人说。

“等下，他们出来了。”魏也噌地站起身。

白跟在撒的身后走出来，脸上没什么表情，这就跟老哨兵脸上久久没能消散的吃惊形成了强烈对比。

当白在最后一个虚拟场景中完成一个漂亮的一挑三之后，撒就一直保持着这个表情了。

“成绩怎么样？”鬼急急地问。

“……全部破了记录。”撒艰难地说。

话音刚落，除了白之外的人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。

“你说的该不会是……那个……何老师留下的记录……”魏指着白，尽量保证自己吐字清晰。

“是。”

何咬了咬嘴唇，对撒说：“我们只能给他登记A等。”

撒点头说了声明白。

“那他应该是什么等级呢？”魏紧跟着问了一句。

回答他的是白。“给你。”

魏接过那份还热乎着的成绩分析，上面鲜红色的“SS等”三个大字刺得他眼睛生疼发涩。

——

大果王凌晨三点醒了一次，出门就看见何老师带着一个人路过哨兵的住宿区。

生面孔。他眯着眼看了一会儿，何也看到了他，于是停下来跟他打招呼。“任务辛苦了。”

“您也是啊。”大指着何身后的大男孩，“这就你们今天带回来的孩子啊？怎么这么快就带他来宿舍了，不住小黑屋了吗？”

“负责人说审讯结束后，如果他想加入公会，那就要一视同仁啊。”何笑眯眯地回复他。

“审讯结束啦？”大果王回头看了看挂钟，“何老师啊，你这么自由真是好啊，像我们这些地位低的也只能等命令哈……”他故意夸张地说这话，讽刺的意味是一点都不藏着掖着，

“哎呀，大总管说笑了，是还没睡醒吧。这么晚了还是回去继续睡觉吧。”何老师皮笑肉不笑地拉着白加快了脚步。

何一边走着还在想着怎么跟这个新人向导介绍一下这边的情况，结果发现后者根本走路都走得心不在焉。

“干嘛呢？”

“这个叫魏大勋的人发的表情包可真幼稚。”白敬亭一脸嫌弃地举起手机给他看。

“……所以你俩啥时候加的微信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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